瑪格麗特與曼儂

    執筆之時，想先作說明，以下所根據的小說譯文，來自於一九八○年六月，我在廣州永漢路地攤所買的，法國作家小仲馬所着的《茶花女》，沒見譯者大名，也沒見出版權頁。

    茶花女，即瑪格麗特已上天國了！她的所有財產在巴黎昻丹路九號拍賣，拍賣所得將以償還她生前所欠的所有的債。

    “忽然間，我聽到了一陣喊叫聲：‘一本書，裝訂精緻，加塗金邊的，書名叫做《曼儂·萊斯科》。第一頁上面有寫點字。十法郎’”。經過多輪競爭，那本書以一百個法朗，拍賣給“我”了。“我”是誰？寫《茶花女》的人，大抵就乃小仲馬吧！書第一頁是誰寫的字，寫的是甚麼？是把書贈給瑪格麗特的人所寫：“曼儂對於瑪格麗特——慚愧”。贈者是誰？“下面的署名是：亞芒 · 都華勒”。亞芒是誰？瑪格麗特的最愛！接着應該說曼儂了！我沒有讀過普雷沃的小說《曼儂 · 萊斯科》，卻欣賞過多明戈、卡娜娃一九八三年合演的，根據普雷沃小說改編的四幕歌劇《曼儂 · 萊斯科》。

    為甚麼亞芒說“曼儂對於瑪格麗特——慚愧”呢？瑪格麗特雖然是交際花，但她一經決定委身於亞芒後，在情感上就從來沒有變異過！在亞芒與瑪格麗特住在鄉下時，小說是這樣說的：“就是在這期間她（指瑪格麗特）常常看《曼儂 · 萊斯科》。我（指亞芒）碰到她好幾回正在這本書上寫注解。她老是對我說，如果一個女子愛了男子，決做不出曼儂所做的事來的”。曼儂做了甚麼？曼儂在愛上格裡厄後，因追求奢華又與財政大臣傑龍特住在一起。我在欣賞歌劇第二幕時知道，格裡厄前來救曼儂逃離傑龍特的家，時間已經很緊急了，但曼儂仍忙於拉開抽屜拾掇珠寶之類的東西，耽誤了時間！而終於讓老謀深算、又惱羞成怒的傑龍特，叫來員警把曼儂抓走，關進勒阿弗爾的臨時牢房，接着放逐美洲……

    （二之一）

    費拉拉